探访上海老房子（2）：徐光启故居

　　九间楼，是什么东东，第一次关注这几个字，是在朋友介绍的一个帖子上看到的。九间楼，是上海的一所老房子，一幢与徐光启有关的老房子。

　　徐光启（1562.4.24～1633.11.10），字子先，号玄扈，上海籍，数学和科学家、农学家、政治家、军事家，官拜文渊阁大学士（实则身居相位）。明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废除了丞相及中书省，明代之内阁大学士虽无宰相之名，实有宰相之权。

　　关于徐光启出生之地，民间有N多版本的传说，最主要有两种说法。

　　说法一：

　　明嘉靖四十一年(1562年)，徐光启生于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法华汇，即现在的徐家汇南丹路17号光启公园一带。

　　说法二：

　　徐光启出生于松江府上海县乔家浜畔的“九间楼”，即现在的黄浦区老城厢小东门乔家路234～244号。

　　徐光启出生地之谜如何化解呢？

　　1979年版《辞海》第1837页“徐光启”条目下写道：“徐光启（1562-1633），明代科学家。字子先。上海县徐家汇（今属上海市辖区）人……”1999年版《辞海》第2271页已把徐光启的祖籍改为“上海县（治今上海市旧城区）”。

　　鉴于《辞海》的权威性，至今众多的人们还是继续沿用“徐光启是上海县徐家汇人”这个说法。

　　据《徐氏家谱》记载，徐光启于明嘉靖四十一年（1562年）四月二十四日出生在“太卿坊祖宅”。

　　1956年，上海市普查文物古迹，文物专家顾延培先生等考察确认，位于老城厢乔家路228－244号“九间楼”，当时明确为明代建筑（建于明嘉靖四十一年,即1562年），外形呈“沙帽式”，中间较高，两旁较低，楠木梁柱，斗拱、替木、柱础等不少仍是当年旧物，宽厚的楼板也是明代遗存。这些与明《弘治县志》记载相符（见1956年10月10日《新民晚报》）。

　　经过顾延培先生和北京市规划局设计院等确认“九间楼”即为徐光启的“太卿坊祖宅”（见《“九间楼”是如何发现的？》2004年4月26日《新民晚报》），即确立“九间楼”为徐光启的故居。

　　如此看来，徐光启在沪上的故居究竟在那里确实令人纠结。于是，俺进行了一次实地勘察，眼见为实吧。

　　虽然，已耳闻“九间楼”现为民居，但当俺在一个还相当繁荣的马路菜市场寻找到了黄浦区乔家路234～244门牌号，目睹“九间楼”时，还是着实的吓了一跳。这也太平民化了吧，这是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光启故居，丞相官邸？

　　九间楼，一幢朱红色木墙的二层小楼跃入了我的眼帘，它在菜摊、小店铺的重重包围中，在众多的自行车、摩托车的紧密“捍卫”下，甚至“九间楼”自身也开起了包子铺……似乎最能证实“九间楼”身份的，唯有楼前的一个石碑，1983年11月7日，徐光启逝世350周年时，上海市文管会在“九间楼”前立了块铭刻“明徐光启故居”、“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立”、“一九八三年十一月八日”等字样的石碑。

　　据资料介绍，石碑是1983年11月7日，徐光启逝世350周年时，上海市文管会在“九间楼”前设立的。徐光启为官非常清廉，过着清苦俭朴的生活，这也解答了徐府何以如此“平民化”了。

　　那么，“九间楼”作为徐光启故居，毋庸置疑了。

　　于是，我又来到了徐家汇南丹路17号光启公园，在这里我找到了徐光启纪念馆、徐光启墓（国家级保护单位），但没有见到徐光启在徐家汇的故居的踪迹。

　　我向徐光启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咨询，徐家汇原来确实有徐光启故居。徐家在此处有徐氏农庄别业，徐光启的父亲去世后，1607年他葬父于此，依制结庐守制，在墓旁住下，他的晚年亦是在此度过，此处成为了徐氏家族墓地（徐光启等人均葬于此处）。徐氏一脉迁居于此地。

　　徐光启在徐家汇处的故居，约位于紧邻南丹路的今虹桥路168号的东方曼哈顿公寓处，徐光启此处的故居现已湮灭在城镇化的滚滚洪流中。以徐光启谥号命名的文定路把徐光启墓与故居连在了一起。

　　至此可见，“九间楼”徐光启故居和出生地，而徐家汇亦曾有徐光启故居，只是非其的出生地。

　　在此，咱还想谈一些题外话。“九间楼”前虽然立了块铭刻“明徐光启故居”字样的石碑，但实际上，她并不是“文物保护单位”，只是把它作为了名人故居的纪念地而已？（见2004年4月26日《新民晚报》）。目前“九间楼”呈现出名人故居化身一幅上海老城厢的市井生态图，这令人心痛的一幕，似乎成了永恒的记忆让人挥之不去。

　　虽然“九间楼”已经在多年的战火中由3进变成了1进，九间也变成了七间。可是，1956年时，其的楠木梁柱，斗拱、替木、柱础等不少仍是当年旧物，宽厚的楼板也是明代遗存，为何，我们不能给予及时的保护。及至文革时期，“九间楼”惨遭大改造，至今仅存楠木梁柱是明代遗存，令人扼腕。

　　希望我们的文物部门能重视并加强保护像“九间楼”这样的有重要价值的文物（上海罕见的明代名人宅第），加倍爱护，不要让他们在自生自灭中完全消亡殆尽后才知后悔心疼，让我们的五千年文化得以源远流长。

　　附记：上海南丹路17号光启公园内，还有一幢与徐光启有关的老房子，叫做“南春华堂”，现在的用作《徐光启纪念馆》。南春华堂（原名裕德堂，原址为上海梅陇路5号），建于明代弘治末年至正德年间（1505-1521年间），一位张姓显赫官绅的归隐住所。原屋共三进，为上海今存较精致的明代建筑，是上海市区内极为罕见的一幢从明代保留下来的民居住宅，对于我国早年江南民居建筑研究有重要的价值。1961年修缮，1963年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2005年，出于保护历史文化建筑的目的，南春华堂从原址梅陇迁移到光启公园，与徐光启墓“做伴”，原放置在光启幕前的徐光启雕像也移到院内，成为徐光启纪念馆。